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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23年06月20日

父爱母爱

陈海英

世间最长情的,也许就是父爱母爱,它萦绕在我们身边,看起来平淡无奇,但当我们需要时,它总是伸手可及。

(一)

儿时,我喜欢做妈妈的小跑腿。大概是7岁那年的冬天,妈妈快做好晚饭时,吩咐我去叫爸爸回家吃饭。爸爸在一个工厂工作。我高兴地带着一众小跟班(都是邻居家的小孩)出发了。到了工厂,却没看见爸爸。一位阿姨告诉我,爸爸到新建的工地去了。我们一听,又雄赳赳地冲向新工地。爸爸没找着,倒是工地上的黄泥巴把我们的鞋子变成了“大花脸”,担心回到家里被家长责骂,我们来到池塘边,用小手撩起冰冷的水擦洗鞋子上的泥巴。不料,年纪较小的赵毛毛一只脚滑进了池塘边的泥巴里,我一看,赶紧冲过去,把他拉到池塘边的石头上,自己却一不小心掉进了池塘,幸亏池塘的水不深,我折腾了几下便爬上岸,可身上的小棉衣已经是湿漉漉的,贴在我瘦小的身板上,冷得我上下牙齿不停地打架。

因为恐惧回到家里被妈妈打骂,我一路哭泣。回到家,妈妈看到我这从水里捞出来的样子,吓了一跳,等她从小跟班们叽叽喳喳的“报告”中了解我的“壮举”后,她和蔼地叫孩子们各回各家,马上急乎乎地烧水,中途还往锅里丢进几块拍碎的老姜头。

烧好热水后,妈妈把我拎进洗澡房,一边给我洗头洗澡,一边气急败坏地打骂……

那天晚上,妈妈给我做了特别的糖水——红糖姜蛋,我喝了糖水后,全身就热乎乎的。

40多年过去了,这一幕仍然留在我的脑海里。不过,我从来没有恨过妈妈对我的打骂。年纪渐长,每次想来,满满的,都是暖暖的温情。其实妈妈是多么地爱我在乎我,她的打骂,是因为内心的恐惧而气急败坏,她担心自己的孩子掉进池塘里,万一爬不上来,那对于她来说,才真的是天塌了下来。

(二)

2008年5月12日,四川汶川发生特大地震。那天,我那80岁的爸爸正在广西医科大学附属医院的12楼住院接受治疗,我的二姐在医院陪护爸爸。虽然南宁距离四川汶川有1300多公里,但是通过地下传来的轻微震感还是引起了大家的惊慌,人们本能地奔向电梯、楼梯。和爸爸同病房的,也有陪护的家属独自往门外走。做完手术才几天的爸爸,异常平静地对我二姐说:“业旗,你赶紧跑下楼去吧。爸爸老了,不怕死了,你不要担心爸爸……”

二姐没有听从爸爸的话,她坚决留下来和爸爸在一起。她知道此刻外表淡定的爸爸,其实很胆小,他看到亲人手指流点血都会晕过去。但是,爸爸叫她逃生这句话,却让她毕生难忘。

父爱就是一座山!

……

父母给我们的爱,是细致入微的,只是,他们有时没有和风细雨般的方式,而我们却心烦气躁地拒绝他们的唠唠叨叨。

有一天,爸爸的唠叨戛然而止,我们才蓦然发现来自爸爸的最无私最温暖的爱,已成回忆。做善良勤劳的人、多做好事、孝敬老人……回想起爸爸的教导,仿佛就在昨天,我不由潸然泪下。

“树欲静而风不止,子欲养而亲不待。”百善孝为先,作为子女我们要在妈妈的有生之年,好好爱她,好好待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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